肉桂苹果派

【MCU】从戎装到婚纱——记玛格丽特·佩吉·卡特·苏萨

01

我是萝丝,一名隶属于SSR的女性特工,虽然我的性别决定了我只能顶着特工的头衔做秘书的工作,但我依旧坚持特工的头衔。

说实话我挺不满我的工作范围的,但我一般保持沉默,这是最省力的方法了。如果开口反驳男人们的轻视,只会得到他们无知的嘲讽。比起听那群蠢货没完没了的故作好心,劝诫我不要逞强,我更能忍受他们的无视和轻蔑。

佩吉总是对的,战争改变了很多事情。

当战争开始时,我失去了父亲和兄长。

而它结束时,改变的是我的工作。

当然二战时期我的职业也是特工,破解密码的那种。但现在战争结束了,我的工作范围是……接电话和归档文件,由于战后很多男兵退伍后需要工作。

佩吉是我的好友。战前就是。我们曾经在同一个部门工作,一起破译密码。她真是个聪明过人的姑娘,总是能最快最好的完成任务。

直到后来战争也夺去了她的兄长,他是个相当英武正直的军官。

她接受了之前已经拒绝的调动。

她换下试穿的婚纱,褪下订婚戒指,抛下未婚夫,连封信都不肯留给我,就那么义无反顾地上了前线。

我当时真的很生气,非常生气。

前线多危险啊,傻姑娘。

好在担惊受怕的日子持续得并不久。

她还懂得一点点分寸——还是写了几封信回来,不多,将将够成功地打消我的怒火。

她大概很忙,但是我的信比卡特太太还多,大概是因为很多徒惹人担心的话不方便和母亲说的原因。

无论如何我都挺开心的。

之后我们就不太需要信件交流了,我被派上了前线,当然不是上战场,毕竟我只是个小情报员。

后来我听说了美国队长的事。看照片身高六尺以上,身材很好,见面就显得更好了。但是我更在乎他体不体贴,(我们只远远见过,点过头,这远不足以了解一个人不是吗,虽然看佩吉的动作他大概知道我是谁了。)这听起来是个相当过分的问题,你不能要求一个史上第一个超级士兵在做个完美军官的同时还做个完美恋人。

我就是要求了。

这个世界都剥夺女性和男性同等的权利了,还不能允许她们作为需要保护的弱者耍一点无赖吗?

再后来,战争终于结束了。一场浩劫,开始得轰轰烈烈,也结束得嘈杂。但当时我已经没什么心思去关注二战的结束了,它几乎已经夺走了我的一切,即使还没结束,我也没什么可失去的了(我错了,我还能失去尊严)。让我震惊到夜不能寐的,是关于我仅存的留恋佩吉,准确来说不是她本人,而是她的爱人。

佩吉回来了。没能和史蒂夫·罗杰斯一起。

在这个我作为局外人听到都会无法入眠的噩耗之下,我不知所措了。我完全不知道去接佩吉时要说什么,安慰她吗?太过苍白无力了,我又怎么能体会痛失挚爱的悲痛。

我就这么不知所措地到了火车站,满心迷茫焦虑地等待火车到站。然后,束手束脚地看着佩吉向我走来,一步一步地,伴随着清脆的鞋跟触地声,她向我走过来,我不知道她是怎样让优雅和狼狈并行不悖的,我也无心去想了,因为她露出了一个带着苦涩又有点委屈的微笑,在我面前站定。我仿佛突然就回到了母亲离世的那一天,满心灰暗和无助,但我只能撑着脊梁走下去签好护士递过来的单子。我最终什么都没说,我和她分享了一个柔软又温暖的拥抱。是靠在医院墙上把脸埋进手里低声啜泣的我,和失去信号只听见电流声没有爱人回应的她。

但生活在一抱之后再次回归轨迹,我依旧溺消沉于庸庸碌碌,她依旧抑悲伤于坚持信仰。

这种时候我总是希望自己活在音乐剧里,唱首歌跳支舞就能迈过所有的坎。

我想我还是应该说些什么的。

但是这就能完全体现出我做一个平庸之辈的弊端了。佩吉完全不需要同情怜悯或者劝慰之类的,我于是对此无话可说了。当你的挚友有一个过于强悍的心灵时,你就只能对她的悲伤保持沉默了。我还能要求她什么呢?她已经成长为一位如此坚强勇敢的女士,即使是失去挚爱的痛苦都不能将她完全压垮,难道我还能苛求她怀念爱人的几分钟也要保持快乐吗?要求一个已经竖起铠甲的战士重归柔软以便于他人有话可安慰吗?那可太过分了。

我当然希望她快乐,但那是在真正放下痛苦的前提下,而不是为了打消亲人朋友的担心而压抑痛苦。并且我知道她能够走出来——老天啊,她可是佩吉·卡特,她无所不能。

我不主动谈起罗杰斯,我们依旧可以聊得愉快,喝一点私藏的杜松子酒,吃点蛋黄派,抱怨抱怨工作单位里的男人们。

我们也偶尔谈一谈那位美国队长,在佩吉起头的时候。

我必须为我之前对他的猜忌道歉,他不仅是个完美的士兵,还是个完美的恋人。但我想闺蜜的认可已经不再重要了。

我们谈起他的频率一直很稳定——就是很少谈起。偶尔在佩吉低沉脆弱的时候——你可以想象有多罕见了吧。我并不想催促佩吉从痛苦中脱身,那实在是强人所难,但我能感受到我坚强的好女孩正在一步步消耗那些痛苦。我由衷地为她感到欣喜。真正的痛苦,不能被分担,只能被承受。

佩吉带着一位将军的推荐信到了SSR工作,地点是贝尔电话公司,离家有相当一段距离,这就意味着她要出去租房子住。虽然我觉得这份工作甚至和在普通警局区别不大。任务级别只和外勤特工有关,对于像我们这样只能接电话归档的女性特工来说是没什么区别的。

我非常思念佩吉,她是我仅有的好友了,要知道我和那些已婚女性的友谊脆弱得可怕,这个现实使我思念加剧,而成年人不必每天都通电话——这使我加倍孤独。我是真的陷入孤独了。我在短短四年内失去了所有亲人,战火吞噬了父兄,而这个噩耗又带走了病魔缠身的母亲。我是真的,完完全全的陷入孤独了。

没人能为萝丝留下,因为萝丝已经不是孩子了,萝丝应该能处理好一切。

不必抱怨战争夺去父兄,因为无数战士为国捐躯,这是荣耀;也不必抱怨母亲离我而去,因为病魔的折磨让她奄奄一息朝不保夕,这是解脱。

佩吉追寻了她的理想和信仰,而我无可追寻。不怎么信教也不怎么爱国,我爱的和爱我的人大多已经离世,还健在的我们之间的感情则大多已是过眼云烟,比蒲公英更易随风飘散。

工作无法填补我内心的空虚,我需要一些正常的人际关系,我需要认识一些新的人,我需要离开这座充满了令人窒息的故人气息的宅邸,我需要重获温暖和新生。冰冷和沉默真的会让人崩溃。

我盼望着局长对我转职报告的答复,日复一日。我本来以为,局长虽然是个毫不尊重女性的同时又毫不羞愧地把我当牲口用的混蛋,但是至少会看在我近十年来从不惹是生非连月经假都不请的兢兢业业的份上为我写一封推荐信,显然我错了。

看清毫无希望之后,我权衡再三,一咬牙辞了职。我把一封言辞犀利的辞职信拍在局长猪头一样的脸上,撂下几句刁钻的讽刺,然后踩着高跟鞋扬长而去。

这真是我生平做过最棒的决定了,成功地离开这个庸庸碌碌、充满了会用上不得台面的语言讨论我的脸蛋身材和私生活的男同事的破地方,这简直就像伦敦的晴天一样让人异常愉快适意。

当然如果不是出办公室的时候在门口撞到了一个陌生人,我能走得潇洒一倍。好在我是平衡力还没有还给教练,我坚强地踩着八公分高跟鞋站稳了身形,抬头看向对方,金棕头发的漂亮小伙子带着惊讶收回打算扶我的手并向我道歉,我匆匆说了句没关系,踩着高跟鞋走路带风地离开了。

我想那可能是SSR的人,我的前顶头上司昨天还提过他——用令我作呕的语气。可惜了一张漂亮的小脸蛋,如果挂上自傲的神情也一样看起来欠人收拾。

我只希望他在门口的时候没听见什么让我尴尬的内容。鉴于我如果达成目标就将和他成为同事。

喔,这大概就是我发现的另一个辞职的好处了。面对一个长得赏心悦目的混蛋总比面对一群需要回炉重造的混蛋要好吧。

不过,这件事倒是不急。战争结束刚刚半年之久,我或许应该动用一笔遗产去散散心,看看刚开始恢复秩序的世界。而等我回来,退伍士兵也再就业得差不多了,就不必再受第一标准就是“性别pass”这种窝囊气了。

也许我可以去看看巴黎,哦对了,美国怎么样?我还没去过美国呢,说不定会充满了英雄情结。

或者瑞士会是一个明智之选,去一些战火波及不到的地方,享受享受没有硝烟的环境,多和长期处于和平年代的人们相处,多看看他们长久安逸后无忧无愁的笑脸,那才是生活本来该有的模样。

至少是让人能喘过气来,放松神经的,能让人真正喜笑颜开,不会在午夜噩梦之中被炮火惊醒的。

不再是炮火和硝烟,泥泞和鲜血,尸体和弹壳,缅怀和泪水。取而代之的应当是鲜花和大树,绿茵和湖泊清风和阳光,笑容和拥抱。

这才是,那个我们所谓之生活的词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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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文艺不知所措(°ー°〃)
就说一下大概背景啪。
萝丝和佩吉是多年闺蜜了,是以萝丝视角写全文的,萝丝就是一个比较优秀的普通特工,二战期间比较靠近前线,所以会被炮火声惊醒,但是没有真的上战场,她是情报员。她其实能力是很优秀的,但是缺乏抗争的动力,有正义感和尊严,但是更会向现实低头,一般权衡利弊后做决定。她是一个稍微善良的普通人,只是有一身优秀的特工本领,更像是美化版的我们。

关于佩吉。她深爱队长,但也会再次陷入爱情,她也爱苏萨,只是队长的位置不仅在恋人,他是精神支柱,也是生命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就这么瞎逼逼几句,今天不知道怎么突然文艺真让人头秃

顺便如果有兴趣点开我,里面还有一个序。
作者太蠢了学不会放链接。
(◦˙▽˙◦)
真的点开我有冷cp惊喜呦【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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